在躺和卷之间选择俄罗斯转体

遇事不决,先躺两年

[鬼灭]富冈义勇的最佳存活路线探查纪录(44)

死亡数+17


Summary :If被鬼化炭打飞后,义勇回到了选拔時。


注意事项:

1.看完夏日重现後激情开坑随缘更,还没想结局,大家看着跳。

2.发现自己其实看了许多逆转时间相关的动漫/小说/二创三创/同人,所以如果有雷同或是觉得我抄袭/借鑑的地方可以直说,我先道个歉&看看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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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块一样的手彻底脱力,富冈义勇连忙反应过来,才堪堪将滑落的指尖抓住,没让锖兔的手彻底砸在地上。


他有些迟疑,看著锖兔彻底失去亮光的眼睛和不再起伏的胸膛,像是怕打扰了对方的睡眠般轻声喊道:“锖兔⋯⋯?”


有水从脸上滑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富冈义勇又一次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胸口疼的不行,也许是因为同样吸入了许多冰雾冻坏了肺,他觉得胸口好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那样令人难以忍受。


“起⋯⋯起来、快点起来,别赖床了——”有人快速跑近,但是他不在乎,直到那个人将他拉离锖兔的身体前,他都还在轻轻摇晃锖兔的肩膀,试图将久违地在偷懒的师兄叫起来:“别睡了、别⋯⋯”


——别留我一个人。


别和姊姊一样,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富冈义勇猛然明白为什么上次姊姊没有出现,大概是在他明白死亡回溯是有限制的以后,为了让他不要因为想见到富冈茑子,就不断地重複自我了断这件事情。


“锖兔!!等等、别挡著我——”富冈义勇挣扎了起来,拉著他的人见他即使挣扎得身上的伤口裂开来渗出更多血迹依然不管不顾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拦,只能稍微挡一下避免他直挺挺地栽在地上,然后无措地寻找能解决的人。


真的真的太痛苦了,被留在身后,只能看著珍爱的人毫无顾忌地向前奔去,受伤、流血甚至失去性命⋯⋯对被留下来的人来说,真的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有人再一次挡在了他的面前,因为是和锖兔的羽织一样以白色为主体的衣服,富冈义勇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向前爬去,却被那人逮到空隙,高高扬起的手赏了一个巴掌。


啪。


恰好,和锖兔打的那一边成了对称,富冈义勇呆呆地保持著头被打到另一边的姿势,没有和上次一样将手抚上热辣著的脸庞。


“冷静下来了吗?”是胡蝶香奈惠,少女缓缓地蹲在他的身前,刚才打的那一下对方没有收力,现在揪著他羽织的手连同全身都隐隐颤抖著,声音也带上了哭腔:“需要再来一次的话我可以帮你,但是⋯⋯请儘快冷静下来,义勇先生。”


“想想自己能做到些什么,不要白白让锖兔先生的⋯⋯不要白白浪费了。”胡蝶香奈惠吞下太过直白的词语,尽可能地让自己也冷静下来。


他们是柱,再痛苦、再难受,也要成为支撑著鬼杀队的柱,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停下脚步——为了珍爱的人能够幸福地活在没有不合理的威胁的那个未来。


能做什么?富冈义勇眼底的光像是被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抽走一样,灰暗的眼睛裡全无神采,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悲伤让他想起了曾经那个选拔的结局裡,锖兔也死掉了,而他难过得什么也做不好——


他那个时候真的救下锖兔了吗?还是只是他不断重複死亡后,因为太过痛苦而改造了自己的记忆造成的幻像?


“水柱大人。”身边有人蹲了下来,握住他缠著布条而紧握著的刀刃,是不认识的隐:“您先⋯⋯放开武器吧,请让我为您包扎。”


手上被体温捂热的坚硬物品是日轮刀,而他身上的伤痕、疼痛和手上沾满了锖兔鲜血的痕迹都在在地告诉他自己身处现实⋯⋯儘管是地狱一般的现实,但是他想清楚他能做到些什么了。


没事的,想想师父曾经说过的——在水面之上的感觉。


“水柱大人⋯⋯水柱大人?!!”内藤——随著胡蝶香奈惠在知道市外发生战斗时一起赶来的隐尖叫出声,胡蝶香奈惠连忙回头看去,却只看见富冈义勇决绝地抬手,用他那把破破烂烂的刀子割喉的样子。


大量的血迹喷溅出来,内藤吓傻在原地,脸上被温热的鲜血喷得满脸都是让他一时间僵硬著身体不能动弹,胡蝶香奈惠大步用力踏著步伐走向他。


直到被一把推开,内藤才像终于启动语言系统一样指著富冈义勇的身体——现在是尸体了——结结巴巴的开口:“他⋯⋯水柱大人、我⋯⋯”


胡蝶香奈惠严肃地点头,儘管脸色苍白,却仍然开口宽慰对方:“内藤君辛苦了,这不是你的错⋯⋯先去整理一下自己吧。”


现在只希望义勇先生能够如她和主公大人所想的那样,能够顺利回到还来得及的那个过去了。


——


死亡数+14


——


和他所想的一样,这次也没能见到姊姊。


富冈义勇的意识重新开始转动时,骤然衝入耳裡的鸟叫声吵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虽然也有可能是刚才死亡带来的负面影响,不过一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富冈义勇便很快地维持住脸色的正常。


“义勇?怎么了?”锖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富冈义勇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掩饰,锖兔便绕到了他的前面:“还好吗?脸色很差喔?还是我们先回去找胡蝶桑看看,下次再去?”


富冈义勇推开了对方的手,不久前被对方打了一巴掌的地点就在前方不远处,虽然见到还活著的、温暖的锖兔让他心情好了点,但是一想到对方和胡蝶香奈惠毫不留情的冷静方法,他就觉得脸颊发疼。


“我没事。”富冈义勇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这么说著,也许是因为刚才划破了自己的喉咙,熟悉的那种“说话也会疼”的感觉又回来了。


锖兔听见他的声音似乎没有全信他真的没事,但是还是任由富冈义勇推著他的肩膀,在不死川实弥和夈野匡近的房门前站定:“到了。”


“欸?夈野——”锖兔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富冈义勇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拉开门、将锖兔丢进去、关门这个动作做的太顺畅,锖兔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就被自家师弟扔进房内,只能尴尬地向盯著他看的风呼师兄弟两人,举起手来打了声招呼:“那个⋯⋯下午好,又见面了?”


——


富冈义勇会这样粗暴到有些急迫地将锖兔扔进房内,除了因为对方还活著那副温暖的样子让他有些激动得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之外,还为了不要让自己看见蝶屋柔软的床铺就不受控制地想栽在上面睡个一天一夜再起床。


为此他在心底小声地向锖兔说了声抱歉,随后重新拟定这次杀鬼的路线。


虽然很想直接将刚才碰到的上弦之二直接斩杀,但是当务之急是先把因为他而去世的人们尽可能地救下来,现在主公大人的阵地附近只有他、锖兔和胡蝶香奈惠三位柱,也许面前可以再算上个不死川实弥,可是锖兔和胡蝶香奈惠都曾经死在对方的手下,所以可以的话他想要等待更有利的时机,让胜率更大一些。


没事的,只要不走刚才那条路的话,应该不会遇到,让隐的人帮忙把通往那条路的路线管制一下应该就不会有人因此受伤了。


富冈义勇这么想著,然后换了一条路线,主要将市内的鬼全数歼灭后,在一条小巷子内被熟悉的鬼堵住了去路。


“哎呀哎呀,感觉到有弱小的同伴不断死掉了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就钓中大鱼了呢。”


白髮的鬼摇著扇子,富冈义勇注意到四周已经被对方的血鬼术包围了,根本就不像对方所说的“过来看看”而已,而是一副早有预备的样子。


至少对方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个没把他放在眼裡的样子,而是认认真真地,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他回去。


毫无意外地,富冈义勇死在了对方的手裡,被金扇划破胸腔,只能狼狈地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在拒绝了对方想让他也变成鬼的邀约后,富冈义勇隐约听见有人接近的声音。


童磨停顿了下,最终还是没有给富冈义勇一个痛快,而是撑著膝盖站起身:“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天亮了,下次再来找你——啊,你大概没有下次了吧?”


童磨用扇子摀住下半张脸,半露出来的眉眼弯弯,一点都没有话语中慈悲和同情的样子:“好可怜啊,苟延残喘的样子,除了变成鬼以外真的不可能活下来了。”


他没有再次尝试劝说富冈义勇变成鬼,如果是猗窝座阁下在这裡的话,大概会锲而不捨地劝说对方吧?毕竟是能和他缠斗一整个晚上的柱,武技已经臻至完美。


如果不是年纪还小,看脸和骨骼发育的样子根本还没成年,更别提身体达到巅峰,对方今天晚上说不定真的能把他留下来。


富冈义勇还能动的手指死死地拽住他的裤脚,也不管自己匍匐在地上的样子有多么狼狈,他大口努力的吸著气,已经彻底坏去的肺却没办法供给氧气,童磨弯下腰轻轻将他的手指从裤腿上拨开。


他们闹出来的动机很大,周围的建筑都被毁了不少,幸好鬼杀队的隐大多因为富冈义勇的关係聚集在附近,很快地便引导普通的平民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了,现在赶来的大概是第二批的、有能力支援柱的剑士。


再继续打下去的话,就算是童磨也没办法保证自己在太阳出来之前彻底离开,因此虽然有些可惜不能彻底地吃掉对方,让对方进入极乐世界,但是童磨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在支援赶到之前便隐入黑暗之中了。


“义勇先生!!!”胡蝶香奈惠尖叫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对方后续还说了些什么,但是富冈义勇已经听不见了。


——


死亡数+15


——


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熟悉的水边。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如果是自己动手的话,姊姊就不愿意见他,而如果是其他人动手,就有来到这片水边重整思绪的馀裕⋯⋯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故意死在别人手裡”这个方案从脑中挥去,万一姊姊因此连他被杀掉的时候都不愿意出现就糟糕了。


富冈茑子站在河岸的对面,脸上终于没有不赞同的表情,而是满脸的担忧,他曾经见过这个表情很多次,在锖兔、胡蝶香奈惠和胡蝶忍的脸上都见过,因此早就知道面对这种表情时该说些什么话。


没事的,富冈义勇微微弯起嘴角,小腿肚被水淹过,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脚上湿湿冷冷的那股感觉,能看到富冈茑子比什么都令他开心。


“没事的。”富冈义勇已经想好了下一次该怎么做了:“我绝对会保护好所有人的。”


富冈茑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富冈义勇读不太懂,那太複杂、太複杂了,对他来说比剑术还难理解。


如果其他人能够看见,就知道富冈茑子那个表情是由担心、心疼和难以掩饰的骄傲混合而成的情绪。


自家弟弟早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一个令人骄傲的男子汉了呢。


富冈茑子这么想著,难得能够微笑著看富冈义勇再一次彻底地回到充满苦痛的现实之中。


——


熟悉的鸟叫、熟悉的温度。


不熟悉的疼痛感。


富冈义勇身体一顿,死死咬住下唇才忍住这次全身上下无处不哀鸣的疼痛,特别是至关重要的呼吸道,光是浅浅抽著气都一动就疼。


“义勇?怎么了?”身后的锖兔见富冈义勇停下脚步,困惑地要绕到对方的身前去,却在看清富冈义勇的脸色之前,发现不太对劲的自家师弟迅速地蹲下身,将脸死死地埋进膝盖裡。


“义勇?身体不舒服吗?”锖兔跟著蹲下,看著富冈义勇微微颤抖的背脊,有些不敢触碰,最终敲门似地在他的脑袋上曲指轻轻叩了两下:“吃坏肚子了?”


他们一起吃午餐的,如果富冈义勇肚子疼的话,他大概离疯狂地跑厕所也不远了⋯⋯可是没有?他的身体很正常,一点都没有吃坏肚子的迹象。


“没有。”富冈义勇否认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脑袋下传来:“只是⋯⋯终于见到姊姊了,我很开心。”


他抬起脑袋,锖兔看见对方眼圈似乎红了一点,但是脸上翘起的微笑却又不似作假,虽然不太明白,但是锖兔依然为对方的快乐而感到快乐:“那真是太好了!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


“刚才。”富冈义勇回答,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差不多能被控制得看不出迹象,他稍微活动了下肩膀后撑著膝盖站起身,语气坚定宣布:“我要去杀鬼了!”


“欸?现在?”锖兔有些困惑,太阳从一旁的窗户照进来,先不说大白天的鬼根本不会出来,对方要怎么知道鬼在哪裡是另一个好问题。


锖兔正向好好问问富冈义勇,没想到才一个转头的时间,刚才还在他眼前的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


富冈义勇凭藉著上一次的经验,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前处理完了市区内大部分的鬼,然后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之前和锖兔打架,并且再一次割喉的那条山路。


这是通往另一个市的唯一道路,虽然没有把握对方会不会追来,但是只要他将时间拖的够久,死亡后回溯到时间点更新,在这段期间内拯救的人就能确实地活下来。


而如果对方追了上来⋯⋯他会尽全力将对方往深山引,尽可能地不让普通人因为他们的战斗而受到生命或是财产的威胁。


——是攻击!


富冈义勇感受到从身后袭来的攻势,连忙将原本奔跑著的姿势改为向側一滚,虽然顺利躲过大部分的伤害,但是他的速度也被迫彻底地停了下来。


“哎呀哎呀,真是个感觉敏锐的猎鬼人呢。”见了好几次的鬼摇著扇子,饶有兴味地歪头看著他:“难怪能将我这么多弱小的同伴一一揪出来⋯⋯是什么让你察觉到的呢?第六感吗?”


富冈义勇没有开口回答,刚才对方的攻势还有一部分没能彻底躲过,将他的后背切开一道大大的伤口。


因为伤在背后,他没办法查看自己的伤势,只能从很快地变冷的身体和有些难以操控的左半身察觉到伤口似乎有点深。


对方是从哪裡来的他并没有察觉到,但是这次大概掌握了时间——下一次只要更快、更准确地在太阳下山之前跑得更远,跑出眼前这个鬼的狩猎范围就是他的胜利了。


几个冰做的人偶团团上前将他围住,富冈义勇举起刀横在脸侧,深吸了一口气——


毅然决然地迎接这一次的死亡。


——


死亡数+16


——


富冈义勇已经能很熟练的应对突然袭捲上全身的疼痛了,特别是在姊姊那裡稍作休息后,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只要刻意忽略上一次战斗时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就能够在锖兔的问话中保持正常。


大概。


吸气稍微大力一些他就觉得胸口疼到要炸掉了,童磨的冰雾除了阻挡视线之外还会将他的肺冻坏,在想到有效地阻止这个攻击造成的伤害之前,富冈义勇没办法像锖兔曾经说过的那样,带著鬼杀队其他的柱去歼灭上弦之二。


应该暂时没有被锖兔发现不对劲,富冈义勇这么想著,听见锖兔的问话声时,他在脑海裡想清楚这次该做事情的顺序后,照著拟好的答案开口:“嗯,我没事。”


“真的吗?”锖兔有些怀疑,富冈义勇看起来不太对劲,但是相信对方不会说谎的锖兔在查看了对方的身体似乎真的没有伤口后,依然选择了相信对方,不过还是开口劝了一句:“如果不舒服的话先休息也可以,不必急著今天去⋯⋯”


到了。


富冈义勇在锖兔担忧地说著话的时间已经推著对方的肩膀到夈野匡近和不死川实弥的房门前了,他在熟悉的木门前站定,在锖兔疑惑的目光中回想了一下自己最开始是为什么要带对方来这裡来著⋯⋯


啊,是为了让锖兔听听也能看见幽灵的夈野分享一下他的经验,说不定能帮到锖兔。


所以锖兔要好好听话,好好学习,无论他能不能活著回来,锖兔听听别人的经验总是好的。


“到了。”富冈义勇开口,一边说著话一边敲门:“夈野能看见幽灵,对你应该有帮助。”


“欸、等——你怎么知道⋯⋯”


得到可以开门的回应后,富冈义勇没有理会锖兔的问题,而是直接地将房门打开,在三个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将锖兔扔进门内后一把关上门。


“⋯⋯”


“那个⋯⋯下午好,又见面了?”锖兔很困惑,但是表面上依然保持著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举起手向看著他——不死川实弥是用瞪的——的风呼师兄弟打招呼。


别再那么看他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师弟要这么突然地将他扔进来!


锖兔在心裡大声呼喊,却唤不回已经跑远了的富冈义勇。


——


富冈义勇熟练地做著重複第四次的事情,他已经很熟悉市内能够藏匿鬼的地方了,对于鬼的感觉也越来越灵敏,在太阳离下山还有一段时间前,便将市内的鬼全数歼灭完成。


看了一眼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房子,和因为财产受损而气呼呼地跑出屋内对他挥著拳头大吼的民众,虽然很快地被附近的隐安抚下来,但是他心中还是升起了些微的愧疚感。


就算他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肯定能有更好的处理方法的吧?


但是他不能将其他人牵扯进来,上弦之二的血鬼术太诡异,无论是否胜利,对人类的伤害都太大了,无论折损哪一位柱,对鬼杀队都是很大的伤害。


至于他,虽然现在担任水柱,但是他并不是不可替代的,锖兔还活著,炭治郎也快要拜入鳞泷师父的门下了。


他如果能活下来,可以一起帮忙师父训练新的学生,而如果活不下来,该说的事情他都已经交代过了,为数不多想到的事情也在这几年零零散散地写在鬼杀队出任务时必写的遗书上,他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就是有些愧疚,对于他做的不够好的事情,以及被他留在身后的人们。


但是只要能让他们多一分活在不必受鬼杀害的世界的机会,无论要努力多少次,他都不会轻易退缩。


一边想著,富冈义勇已经快跑到另一个城市了,虽然这次进入山裡的时间比较早,但是察觉到身后有攻击袭来的时间依旧和上次差不多。


富冈义勇熟练地挡下自身后而来的攻击,已经见过四次的鬼张开扇子挡著脸,眉眼弯起的角度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哎呀哎呀,真是个感觉敏锐的猎鬼人呢。”


“难怪能将我这么多弱小的同伴一一揪出来,是什么让你⋯⋯算了,比起这个不重要的问题,我更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成为鬼呢?”


童磨将扇子抵在唇边,用著华丽的腔调述说著美好的景象:“不会老也不会死,没有什么特别的烦恼——如果是你的话,大概很快的就能一起跻身上弦的行列了吧?”


对方明明要跑的距离比上次远,找到他的时间却差不多⋯⋯鬼那边有快速移动的方法吗?血鬼术?


富冈义勇想到最终战中,无限城内快速移动且难懂的房间,要不是最后有其他鬼的帮助,将战场从地底拖到地面上,恐怕他们全员都得葬身在不知道那裡的地面之下。


不过原来这么早有那个血鬼术的鬼就存在了吗?富冈义勇握紧刀刃一边思考著,这样的话,一昧的逃跑变成为不可行的方案了,无论他怎么跑都不可能跑过有瞬间移动能力的鬼了。


“为什么不说话呢?我很认真的在提问的喔?”童磨歪著头看向富冈义勇,像是要查看他的脸色一样:“还是你其实说不了话?别担心,这个问题变成鬼以后也能顺利解决的。”


虽然劝著富冈义勇,但是童磨还是同时放出了六个冰晶做的人偶攻向富冈义勇,却看见对方用超乎他想像的速度绕过六个人偶,刀刃自下而上地袭捲著水气攻向他的颈项。


不是说不了话,而是没必要向鬼多费唇舌。富冈义勇在心底想著,如果对方有瞬间移动的能力的话,他该做的是找到适合的地方——例如离主公大人和蝶屋的所在地够远的紫藤花之家,然后好好地躲起来,直到这一个死亡回溯的节点过去,他这次救下来的人能顺利活下来为止。


冰晶人偶险而又险地在差点彼此相撞而彻底碎裂开来之前听下,转身朝向灵巧地鑽过他们直袭最终目标的富冈义勇,原本的包围网被突破后,攻击的路线变得单一,富冈义勇在刀刃即将砍上童磨的脖子之前收手,躲过自后方袭来的六个冰晶人偶的攻击。


刚才那一下大概绝对能砍中,但是不确定能不能一击就让对方死去,如果做不到的话,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吃下连续六发冰晶人偶的攻击的他绝对会死掉。


虽然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关係,但是他想先试试看别的更稳妥的方法。


冰晶人偶跟著原本的路径攻击,却打中自己的主人后散出了大量的冰雾,富冈义勇没有退开就感觉到皮肤碰到冰雾时那股被刺痛的感觉,更别提吸入肺裡的空气了。


虽然被冰雾覆盖住了,但是他没有掉以轻心,更没有天真到以为上弦之二会死在自己的攻击之下——虽然他很希望事情会如他所愿地这么发生,但是鬼只有被太阳晒,或是被日轮刀相关的材质砍下脖子才能死亡,所以死在自己的血鬼术之下是不可能的。


“咦咦咦?好奇怪噢?”童磨没有费心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冰雾之中,而是直接地将疑问问出口,富冈义勇隐约能看见雾中有颗脑袋正随著时间过去蠕动著长出来:“明明刚才那一下绝对能砍掉我的脑袋的,为什么没有下手呢?鬼杀队的人最不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了不是吗?”


童磨并不害怕死亡,死亡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比起那个,他更想搞清楚他不明白的谜题——那比什么都有趣。


“明明不愿意变成鬼,却又不想死去,而且异常的熟悉我的攻击方式,莫非⋯⋯你会因为死亡而一次次回到过去?”


童磨弯著嘴角提出一个很新颖的猜测,这是他将一切不对劲全数串起来后推理出来的答案,本来只是想诈一诈眼前这个有些奇特的猎鬼人的,但是在看见对方身体一僵后,童磨的笑容裡多了分真心实意。


哎呀⋯⋯看对方这个样子,他大概是第一个猜对的吧?恐怕就连鬼杀队内部也不知道这个能力⋯⋯这么说来,眼前的人在他的手底下死过几次了呢?


童磨正想将对方控制起来好好研究,便看见富冈义勇迅速而果决地将原本打算攻向他的日轮刀朝自己的脖子一抹,倒在了他的身前。


“⋯⋯不愧是鬼杀队的柱,真有魄力。”童磨兴味盎然地蹲在倒下的尸体前面拍了拍手,看著大海一样深蓝色的眼睛失去了灵魂,空茫地睁著眼睛的样子,他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拉起:“就算你会回到过去也没关係⋯⋯无论多少次,我都会试著将你带往极乐世界的。”


虽然男人不怎么好吃,但是柱的身体好棒啊,童磨感觉自己又变得更强了一些,他满意地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地看著追著富冈义勇的脚步跑来的锖兔。


那傢伙⋯⋯大概也是柱吧?不知道哪个更好吃呢?


——


死亡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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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降谷从零开始的读档》,当初看到十三周目直接接十八,我简直想求一个没看过这本的脑子。


刀死我了。


本来想把塞一塞把该写的都写完,再进下一个段落,但是看一看发现之后的字数感觉会太多,这一章已经很多字了,只好放弃。


谢谢喜欢!想要评论!!


还想要关于生日礼物的建议!我真的想不到能送我朋友什么礼物了呜呜呜呜,这个问题好难⋯⋯


不想送玩偶、马克杯或抱枕,上次送过的礼物是一块神奇颜色&味道的,放在浴缸裡会变成泡泡浴的肥皂。


麻烦大家了,感谢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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